上海市自行車行業協會總工程師 徐道行在本次中國國際換電模式產業大會做《換電模式行穩致遠標準是關鍵 》演講，現場演講實時如下：

   今天下午的產業大會，下午受大會主辦方邀請，我來主持，下午有五位嘉賓加上圓桌會議，我第一個發言，做一個開場白。我的題目是《換電模式行穩致遠標準是關鍵 》副標題是電動自行車環天的昨天、今天和明天。

    為什么說這個話？大家認為電動自行車換電現在才開始的，其實早就有了。我的講話目錄第一是換電的歷史與回顧，第二換電柜的今天與思考，換電柜的明天與期望，分三個部分。

    發展電動自行車集中充電目的是安全、方便，上海今年1到8月份發生了380起火災事故，死了十個人，全國震動。電動自行車使用安全、充電安全已經成為上海市政府的民生項目，比如充電樁去年上海七百個小區，今年是五百小區，政府支持項目是有考核的。

    早期發展的項目是充電樁，2017年開始了鋰電池換電項目，其中B端的服務發展非常快，從事換電項目的企業達到20多家。電動行業行業都在關注換電項目在C端的發展前景和對企業帶來的變化，電動自行車更關心C端普通用戶的推廣問題，更關心集中充電的國家標準已經啟動了，更關心國家標準起草工作，評估其行業的影響力，決定企業未來的發展方向。

    這是我們在2018年上海開的換電項目介紹會。因為大家關注標準，所以標準已經成為電動自行車換電模式行穩致遠的關鍵。

    一、換電的歷史與回顧。初期電動自行車換電的設想，有電動自行車就有換電設想，跟我們手電筒一樣的，有用電的設備就要想到換電的問題，當時90年代開始，電動自行車就有了，當時大部分是鉛酸的，小部分是鎳氫的，那時候還沒有鋰電池，那時的鉛酸電池性能遠不如今天，其比能量低，使抽明斷和充電不方便是電動自行車發展的最大障礙。如何在短時間內解決能源補充問題，最先考慮的是建立充電站網絡，但由于可重技術不成熟，這個問題就沒有提到議事日程。

    電動自行車的換電想法，采取換電的辦法，將充電任務由電池服務企業來承擔，同時采用最有利于匹配電池性能的方式充電，延長電池的使用壽命。電池歸電池服務企業所有，用戶只要支付一定的押金，按換一次電池來收取費用，可以減少用戶購買電池的成本和避免因電池壽命長短造成商家與用戶的矛盾。解決電動車續駛里程不足的難題，的確是一個“好主意”。

    后來失敗了，我講兩個案例。90年代初期有臺資背景的山康機械（上海）有限公司就設想在上海市范圍內建立100個換電站，每個站之間的距離為5km，形成換電網絡。用戶電池電量不足時，可以就近換一組電池，每次收費7元人民幣。并設想在內環線附近建10個充電站，換下來的電池每天運到充電站進行充電。但由于其經濟上不可行、技術上不可取、操作上不現實，雖然負責換電的單位已經成立了，但是又倒閉了。

    第二就是鎳氫電池換電，那是2011年蘇州一家能源科技有限公司，設計了適應多種品牌電動自行車的鎳氫電池箱開展換電業務。電池的產權歸電池公司，用戶購車時不買電池，實行會員制，繳納1000多元的押金，用戶除押金外，還須支付用電的費用，每月幾十塊錢。剛開始在蘇州確實吸引了幾千個用戶。但由于鎳氫電池存在的缺陷，用戶支付的租金承擔不了電池運行損耗的費用，企業經營處于虧損狀態，公司運作不到兩年隨之關閉。

    回顧歷史我們換電失敗的原因：電池技術不成熟、換電運營費用高是換電設想夭折的主要原因。

    二、換電柜的今天與思考。換電的今天從共享單車開始的。（8：14）當時換電采用了鋰電池，由企業對對欠壓的鋰電池進行更換，企業需要建立固定的充電站對換下的鋰電池進行充電。現在標準里面叫做充電堆，專門一個廠房進行換電，這是當時2017年、2018年享騎電動車在上海運營，全國最早的。

    2018年發展的換電柜模式大都采用60V的鋰電池。換電柜的用戶大多為快遞、外買用車，一般布置在快遞攬投站的附近。現在換電柜企業位置是固定的，每輛電動車結構不一樣、位置不一樣、大小不一樣，為了生意就改裝，原來很多是鉛酸的，換鋰電池肯定沒有問題的，雖然使用費用提高了，但由于換電速度非常快，減少了充電的煩惱，換電模式受到了快遞、外買騎手的歡迎。

    換電模式提高了充電安全。我們換電所用的鋰電池采用的通信協議進行實時監控，比原來鋰電池安全多了。另外換電柜內有完善的防護措施，保證了鋰電池的充電安全，受到了有關部門的歡迎。現在發生火災沒有死人災害，這是最重要的一點，我們看到國標體系就是不能發生死人災害，你著火不要緊，你在柜子里面燒，燒了滅掉，或者消防來滅也可以，但是不能發生災害也不能死人，這是我們的底線。

    換電模式的思考。使用換電柜需要對電動自行車進行改裝的行為是違背有關政策的。國標里面防篡改，這個是違反有關的規律的，就決定了這一模式走不遠，始終在B端兜圈子，無法在C端普通用戶中得到全面推廣。而換電柜能否在C端得到推廣？是衡量電動自行車換電模式能否成功的標志。上海快遞小哥就14萬輛，我們市場保有向700萬輛，你說這個比例1/20，不到一點，普通用戶不推廣，換電模式就這么大，永遠搞不大。

   發展換電模式的有利條件。隨著電動自行車新國標于2019年5月15日實施，電動車走向分化成了二條完全不同的技術路線路。一條我們現在電動車說是三千萬輛，實際上兩千萬輛是摩托車，統計報表大家都在統計，摩托車行業也在統計，我們也在統計，2/3是摩托車，大家一定要搞清楚，1000多萬輛是電動自行車，報表是三千萬，實際是一千萬輛，兩條路線，電動自行車這條路線非常好，幾乎都是18V的，這是它的特點，電池電壓規格不一樣換電就非常麻煩，它的特點就是18V的，36V的、24V的有，很少，大概比例在3%都不到，這是非常有利的條件。

    同時由于重要的限制，電動自行車采用鋰電池也是一種趨勢。規格統一對我們搞標準非常有利，這是最有利的條件。

    三、換電柜的明天與期望。明天怎么發展？發展換電的有利條件，今年工信部在多場合表態，支持“充電”“換電”兩種發展模式，加大對充換電基礎設施建設，為新能源汽車推廣應用創造良好環境。截至2020年6月底，全國累計建成汽車充電樁132.1萬個，換電站僅449座，它的換電也搞不起來，汽車行業為什么搞不起來？也是產品規格的問題，電池底盤不統一，怎么換？沒有辦法換。

    鋰電池組規格不統一問題，電動自行車要進行換電同樣存在。電動自行車換電采用換電柜模式，體積小，安裝方便，便于形成換電網絡，這是我們的行業優點，但換電柜及所用鋰電池標準體系的建立是換電模式能否行穩致遠的基礎條件。

    我們搞標準的人都知道，搞標準兩種途徑：先有產品后有制訂標準，這是我們大多數標準，規范行業的行為，這是我們一般的。但是也有先有標準再發展產業的，像5G，5G沒有標準產業沒法發展。

    我認為換電柜兩種途徑都有，第一B端換電柜已經成為產品了，是實實在在的產品，我們是怎么統一的問題。C端還沒有，幾乎沒有，所以我的想法就是C端要搞成功，標準要先行，把大家規格統一起來，這個C端產品發展，否則C端永遠無法發展。

    要在上海建立一個一定密度的網點，舉一個例子，一個企業在上海買了1000輛車子，上海這么大范圍，你一個東，一個南柜子怎么投？這是最大的問題，要形成網絡，靠一家企業是很難辦到的。在多家企業投資下發揮網點的作用，換電柜中的鋰電池能在大部分類型的電動自行車上能進行互換使用是前提，用標準來引導鋰電池組向這個方向發展就顯得尤其重要。

    所以制定換電柜標準的難點在“三統一”：制定換電柜標準的難點，不是技術條款，而是在于鋰電池的規格尺寸、充放電接口和通信歇息三部分的統一，特別是規格尺寸和充放電接口，這牽涉到企業利益的舍棄，調節利益是最難的。

    “三統一”的目的是為了電動自行車能使用不同企業換電柜內的鋰電池組產品，不是為了鋰電池能在不同換電柜之間進行互換。換電柜是收費的，不可能換了電池隨之更換，不可能的事情。要解決電動自行車電池互換的問題，一定要搞清楚。

    換電柜是重資產行業，一般企業無法通吃。在上海要滿足用戶使用電動自行車能隨處換電，需要建立換電柜網點，需要3.5萬個柜子，投入資金10億元。現在按照一個柜子3萬塊錢，上海外環線內土地面積620平方公里，按平均200米一個柜子，1平方公里需要25個換電柜，外環線內需要1.55萬個。

上海的土地面積是6340平方公里是外環內面積的十倍，不能算十倍，太龐大了，就把郊區外面城市的中心區域圈出來，與外環內面積相同，上海總量為3.1萬個。紅色區域是上海的外環線，占了1/10。

    按照上海電動自行車社會保有量計算，上海電動自行車社會保有量700萬輛計算，按200輛電動自行車使用一個換電柜計算需要3.5萬個，二者基本接近。按照一個換電柜3萬元（包括鋰電池）的投入計算，在上海進行全覆蓋運營總投資將超過10億元，這種高的投入一般企業是無法做到的，所以要形成標準統一。

    “三統一”并非做不到。我們電動自行車要搞成換電我感覺比汽車行業有利，它沒有汽車行業這么難，講到難，跟行業討論標準的時候，搞標準第一的就要統一，現在要搞，沒有一個不反對的，說你這個做不成，都說難，沒有說不難的。我們協會從2018年11月組織了全國從事換電柜的企業17家，起草了《電動自行車鋰離子蓄電池換電柜技術要求》，2019年12月1日完成發布。

    在起草以前，那時候我是主導的，我就關心“三統一”問題，這個問題不解決，標準就失敗了，這個必須要搞。沒有“三統一”換電模式不可能在市場獲得成功，更因為重要，所以一定要堅持，我們當時觀點非常統一，就堅持下來了，所以一定要注意。

    過程中圍繞“三統一”問題，起草小組作了大量工作。我們按照蓄電池在電動自行車三個不同的安裝的位置選擇了三種不同規格，并獲得了大家的認可。為什么成功？離不開大量的調研和協調工作，這部分工作相當難，中間就不說了，有的企業放棄利益。更重要的是，也與目前換電柜投入規模還不太大有關系，講到有利，利益不大，這個很重要的一點，現在換電柜目前大多在B端運營，企業涉及的利益還不太明顯，所以好協調。

    “三統一”有利條件依然存在，現在國標啟動了，C端還沒開始，所以它的條件依然存在，我認為國標在制作過程中，“三統一”問題無法回避，現在我看已經發了，有一點問題，但是我認為問題還不大，這是國標立項的過程，現在國標中電聯牽頭。謝謝大家！